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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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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厚重的隔离紫外线窗帘的遮挡,显得异常昏暗的房间内气氛格外诡异,华丽的水晶莲花吊灯并没有使整个房间明亮分毫,幽冷淡蓝的微亮反而给人一种异常压抑的感觉,起码此时畏缩在角落中的裴依就是这么想的。

有些凌乱的长发遮挡着她瘦消的脸庞,隔着长发的缝隙,裴依那因为消瘦而越发幽深的眸子,此时显得格外的大而明亮幽冷,就这么直直的,死死的,眼神格外复杂的注视着面前华丽的椭圆形大床。

准确的说,她眼中看的是床上被捆得象粽子似的一对男女。

无意识的,几乎是神经质的啃着自己那已经参差不齐,早已不复往日纤长整齐,修剪得异常优雅艳丽的手指甲,裴依的目光有瞬间的迷离和空旷,只是当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到男子身上时,她原本还有些迷离的眸子中重新溢满复杂的情绪。

那是苦痛与仇恨,还有冰冷寒冽,那眼神使人不由得心神俱寒-----犹如赤身于冰天雪地般的刻骨的寒!

寒得那么绝望,那么悲凉!

似乎是对于心中突然涌现的这抹痛苦和绝望措手不及,为了抑制下心头刀尖刺戳般的剧烈疼痛,裴依纤细惨白的手指揪紧胸前的衣襟,费力的喘息着,逃避的把目光又转向和男子并排绑在一起的女子身上,原本眸中的爱恨交杂马上化做了单一的,刻骨的的仇恨和杀机。

似乎感觉到她有如实质,能灼伤人身的凝视,那女子努力的扭动着自己的脖子,费力的看向裴依的方向,已经习惯昏暗的她,在看见裴依那直楞楞的,毫不掩饰恨意的喷火眸子时,她还是不自主的哆嗦了一下,但是求生的欲望促使她费力的压制住心中的绝望和恐惧,笨拙的扭动着身子。

因为嘴里被塞着东西,她只能边扭动着身子,边发出‘呜呜’的闷哼,眼神乞求的盯着神情瞬间更加冷漠,却显然已经恢复镇静的裴依,似乎有千言万语要向裴依诉说,或者该说是解释和讨饶。

裴依稍稍迟疑了一下,说不清楚是什么心态,一下子由激愤突然镇静下来的她,觉得这屋子里实在是太安静了,安静得有些压抑,她突然想做点什么,打破这令她窒息的寂静。

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已经有些酸痛麻木的四肢,边扭动着僵硬的脖子,耳边听着随着扭动而传来的‘咔咔’声,或许是错觉,脖子关节传出的‘咔咔’声响使床上的女子浑身一抖,再看随着这声响而逐渐走进的裴依,女子突然觉得,自己惊动对方,实在不是明智的举动。

随着脖子的扭动而觉得舒服了一些的裴依来到床前,嘴角浮现一丝讥讽的淡笑,低头凝视着床上的两个人。

她的举动使原本已经半睡半醒的男子一下子就彻底清醒了过来,急切的看向来到床前的裴依,一双原本该清亮有神的大眼此刻却显得惊慌和期盼,甚至不难察觉的,飞快的闪过一抹无奈和懊悔,但是很快的就被他掩饰住了,他很清楚,现在只要稍稍的刺激一下,就可能引发裴依内心深处被她自己也在极力压抑着的暴戾和残冷。

对于妻子裴依的性格,他直到现在,才算彻底的清楚了。

这是个凡事讲究完美和极至的女人,一旦令她无限希望后又令她极度的失望,那她绝对会以最极端的方式来处理这令她失望的事和人,那样的结果,绝对不是他能承受的。

更何况身边还有自己心爱的小茹在,他怎样都要忍耐,只求能出现奇迹,令裴依尽快的走出内心的死角,只有那样,自己和小茹才有机会安全的离开这里,为了这个,他要忍。

他没有留意到,当他想到身边的女人时,其实他是犹豫了一下的,是对那女人感情不确定的一种犹豫,直到现在,他也还是不十分的肯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象自己所表现出来的那么爱这个女人。

没有理会男子的注视,裴依几乎是粗鲁的一手捏着女子的下巴,另外一只手拽出了女子口中的东西,那是一双穿过的袜子。

嫌恶的皱起了眉头,这袜子是她从外面的垃圾箱中拣回来的,被女子含了三天,原本就腥臭的一双袜子,此时更是散发出一种令人欲呕吐的怪异恶臭:“被你含了三天,这袜子基本和你是一个状态,腥臭骚狐的令人厌恶。”

嘲讽的把袜子丢到一旁男子的脸上,她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对的,你不是觉得这个女人哪儿都好吗?怎样都是美的吗?那这双袜子你也应该不嫌弃,甚至应该很喜欢那味道才对。

裴依那原本优雅文静的气质顿时因为这一系列举动和嘴角浮现出的恶趣味的嘲笑而显得邪恶毒辣起来,不去理会男子无奈又仓皇的躲避样子,她事实上很享受二人在听见她的评价后的尴尬和羞恼,令她痛苦绝望的人,那她就要让他们比她还要痛苦绝望无数倍。

居高临下嘲弄的注视着女子,眼中含着浓重的蔑视:“你想说什么?是想感谢我吗?终于让你有机会可以这么光明正大,肆无忌惮的躺在这张你朝思暮想的,原本属于别的女人的床上,身边躺着别的女人的丈夫。

说实话,你实在该庆幸,也确实该感谢我,是我的无私成就了你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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